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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情勢升溫會一觸即發嗎?(2016.5)

發布日期:2016-05-23

☉文/葛夫

有學者認為,既然中國在南海的作為是正當的,是主權範圍的事情,那就決無退讓和收手的可能,也不怕被「孤立」和「圍攻」,只要硬着頭皮頂住壓力,同時不放棄和平解決海上爭端的努力,南海問題早晚會找到出路,並非一定要用戰爭方式來一決高下。

西方七國(G7)外長會411日在日本發布了《海洋安全聲明》,首次提到中國在南海推進軍事基地化並表示「強烈反對」,強調應「通過國際法庭來解決南海問題」。

G7的聲明,顯然是為菲律賓就南海爭端在海牙國際法庭上起訴中國一事背書。有專家預計,海牙國際法庭最快將於今年56月公布仲裁結果。而這將意味着中國與菲律賓等國在南海問題的一次攤牌。

當下,南海已成為最凶險的海域。最近,美國軍艦多次巡邏南海,日本、澳洲、菲律賓、越南等也頻頻向中國發難。然而,中國不但毫不退縮,反而在南海部署防禦導彈,甚至還布置了殲11戰機,這一系列因素使得南海緊張局勢不斷升溫,甚至有悲觀者認為,南海將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導火索,就像當年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薩拉熱窩。

中國在南海問題上遭多國「圍攻」

從目前的局勢看,在南海問題上,中國的確處於腹背受敵,四面被圍的境地。儘管中國做了德國、法國等歐洲國家的工作,但411日發布的G7聯合聲明提及南海問題時仍然將矛頭指向中國,當前不久還在支持「一帶一路」的英、法等大國在南海問題上突然選邊,和美國、日本一同應對北京時,這對中國來說,可算是一大嚴峻的考驗。

最近不少國家更近來動作頻頻。菲律賓是拉攏各國「圍攻」中國的最積極鼓吹手,該國不僅在國際上大造輿論,營造受中國欺負的形象,同時還經常與美國等國搞聯合軍演,試圖「嚇阻」中國。同時,該國一方面積極推動在國際法庭上對中國的訴訟,另一方面卻於近期派遣數架運輸機向中業島運送了大量物資,準備重啟中業島機場升級改造工程。這充分暴露了菲律賓的虛偽。

日本也是「圍攻」中國的鼓吹手之一。除了極力主導G7通過涉南海問題的聲明之外,日本還派軍艦涉足南海地區。4月中旬,日本海上自衛隊最大噸位戰鬥艦艇——「伊勢」號直升機驅逐艦參加印尼海軍發起的多國聯合演習。由於「伊勢」號常被稱為「準航母」,南海又是高度敏感地區,日本的這一舉措自然引發人們的高度關注。

44日,菲美「肩並肩」軍演,雖然日本是首次以觀察員身份參與,但日本海上自衛隊派出一艘潛艇與兩艘軍艦駛入菲律賓北部的蘇比克灣停靠,這也是日本海上自衛隊潛艇15年來首次在菲律賓港口停靠。軍事專家曹衛東表示,日本一直彰顯在南海軍事力量,想從東海、南海兩個方向牽制中國。而從更大的目的來看,日本還要配合美國所謂的「亞太再平衡」戰略,加強南海方向的軍事圍堵。

一向自詡在南海問題上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澳洲,近期的言行也有些反常。80多名澳洲官兵也首次參加美菲「肩並肩」實戰演練。在此之前,當美國海軍第七艦隊司令倡議欲在南海進行「聯合巡航」時,澳防長佩恩就曾一反常態,表示澳有可能派艦艇和軍用飛機前往南海爭議地區,以宣示他們維護南海「通航自由」的決心。據報道稱,澳洲總理4月中旬訪華,也就南海問題向中國施壓。有專家稱,澳洲受到美國的挑唆和施壓。

美國除了頻繁派軍艦闖入南海之外,亦在各種國際場合上炒作南海問題。美國國防部長卡特甚至取消了4月的訪華之行,而在取消之前,他曾聲稱是中國使南海局勢緊張。而不久前在華盛頓舉行第四節核安全峰會期間舉行的習奧會,在南海問題上雙方並未取得突破。

近期中美就南海問題的爭鋒相對,讓不少專家深感焦慮。有專家甚至認為中美已處於戰前狀態。美國《全球策略信息》 華盛頓辦公室主任鐘斯說:「這個局勢極其危險,我們在20世紀初期時也看到過這樣的局勢,它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我們看到,這正逐漸演變成更加對抗性的局勢。」

中國該如何突圍?

針對中國在南海被「圍攻」的局面,專家認為,對此不必否認而應當正視。

憑什麼各國要對中國進行「圍攻」?國際問題觀察家田一楓分析認為,原因無非有三。

一是南海諸國、特別是越南、菲律賓等國,原本就非法佔着中國的島礁,過去中國的忍讓使他們心安理得且得寸進尺,現在中國要維權,要加強對主權海域的管控,他們作賊心虛,自然要抱團對付中國。

二是日本、澳洲和印度等國,這些國家本來與南海爭端並無關係,但他們也涉足進來趟渾水,其原因在於有的是美國的盟國,要幫着美國在南海挑事,有的則是借南海問題做文章,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其中日本表現得最為積極。

三是美國公開跳到前台,三番五次到南海「巡航」,甚至派出航母編隊在南海進行軍演,其名義上是要維護南海的「航行自由」,實質上是對中國不放心,擔心中國不斷加強對南海的控制能力,將來會「挑戰」美國的海上霸權,而這種霸權是美國繼續稱霸歐亞大陸的根本保證,作為大洋彼岸的國家,一旦失去海上霸權,陸上霸權也難以為繼。

總之,這些國家出於各自不同目的,現在都聚集在美國的麾下,結成了共同對付中國的「南海同盟」,其性質雖然還達不到亞太「小北約」的程度,但在南海問題上將會日益顯露出協同步調、聯合行動的特徵,對中國的「圍攻」也會不斷加強。

田一楓建議,面對這樣的形勢,中國既要堅持原則立場,維護南海主權的決心不動搖,加強南海島礁的基本建設不鬆勁,對海上磨擦和軍事衝突預做準備,決不屈服於任何壓力;同時,也要講究鬥爭策略,防止海上危機失控,盡可能避免軍事衝突的發生。

他認為,中國加強在南海的島礁建設和對主權海域的管控,並非是「主動惹事」和「騎虎難下」,而是海上維權的必須和「有所作為」的積極之舉,某些國家因此而感到緊張,恰恰說明我們在南海採取的舉措,觸動了他們的痛處,打掉了他們的幻想,這也為日後和平解決南海爭端,創造了有利條件。

既然中國在南海的作為是正當的,是主權範圍的事情,那就決無退讓和收手的可能,也不怕被「孤立」和「圍攻」,只要硬着頭皮頂住壓力,同時不放棄和平解決海上爭端的努力,南海問題早晚會找到出路,並非一定要用戰爭方式來一決高下。

目前,中國也具備「突圍」的一些有利條件。

其一、菲越換領導人,南海或能平靜些。上海社會科學院國際關係研究所研究員李開盛認為,今年美國、菲律賓和越南三國的領導人交替,讓美國「亞太再平衡」恐生變數。被視為美國布局南海「排頭兵」的菲律賓,在經歷數年的南海僵局與中菲關係最低潮後,可能在未來一段時期內迎來政策的再調整。菲律賓下一任總統將於5月選出、6月就任。在當前幾位候選人中,儘管個人、黨派立場各異,多數均不同程度地發出了要與中國進行對話、甚至反思與美關係的聲音。下任菲律賓總統很可能會調整南海政策與對華關係。

除了菲律賓,越共十二大決定越共總書記阮富仲續任,而被認為在南海問題上立場比較強硬、對美關係方面持積極立場的阮晉勇則將於年內總理任期結束後退休,這也有利於中越關係進一步向好的方面發展,南海局勢也可能因此更趨於緩和。

其二、美國也面臨換屆,這使得中國仍有做美國新領導人工作的空間。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潛在風險在於中美在南海等東亞熱點地區發生意外衝突的可能性上升,雙方的戰略互信受到嚴重損害,進而危及到兩國在一系列重要的全球和地區議題上的合作。下一任美國總統能否充分意識到這些風險不得而知,但新領導層意味着仍有做工作的空間。中國應該歡迎美國在亞太地區發揮重要作用,但這種作用應該是積極的、和平的,而不是帶來更多的懷疑、對抗和衝突。

其三、在新一輪的中美南海角力中,東盟國家並不希望跟隨美國挑戰中國,因而拒絕在中美的角力中選邊站,這完全符合東盟一貫宣導與推行的中立、不結盟的處事原則。況且在東盟內部,並非個個國家都與中國有着海上主權之爭的。

其四、歐洲國家距離南海較遠,他們不像美日那樣積極「包圍」中國,這也是美日多次試圖通過聯合聲明打壓中國,而最後都夭折或縮水的原因。這一切蓋因歐洲國家與中國經貿關係十分密切,不願意因此開罪中國,下一步中國應該進一步密切與歐洲的關係,爭取他們在南海問題上的支持,至少是保持中立。

中國如何應對「南海仲裁」?

菲律賓提出的所謂「南海仲裁案」宣布「最後裁決」在即。對此,中國儘管應在戰略上予以藐視,但須動員一切力量,在戰術上給予重視,「最終裁決」前作出最大努力,改變目前相對被動的國際輿論態勢。

中國海洋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郁志榮認為,上上策是促使或迫使菲律賓主動撤訴,也是難度最大的一招。可考慮組織專家學者及政府官員對菲國做工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工作對象應包括阿基諾三世總統為首的菲律賓政府部門、下屆總統的候選人群,以及菲律賓國內有影響的有識之士。然而,最困難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攻破的、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方法得當,時機恰到好處,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和可能。

郁志榮建議,若上上策無法實現,可適時啟動第二方案,即通過菲律賓之口,盡可能延長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宣布「最終裁決」的時間,最好拖到菲律賓新總統上台之後。如此一來,中菲關係得到改善,雙方就仲裁案達成和解的幾率將會增加。

在這一過程中,郁志榮建議,應與包括海牙常設仲裁法院法官在內的國際社會保持接觸。中國目前對「南海仲裁案」採取不接受、不參與的態度,今後不執行「最終裁決」也是法定權利。但使用消極權利不等於不用積極權利,不等於不說話、不講理,與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及其法官對着幹。在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與法官直接溝通、接觸的管道和途徑依然存在:我們可以通過非政府形式的國際學術討論會,表達觀點、意見,促使法官重新認識或考慮相關問題。

何謂「不可違反之原則」?一是菲律賓違反《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第四條規定,沒有提出仲裁的資格,因此不合法不守信不講理;二是菲方「南海仲裁案」所訴內容全部涉及主權、劃界、軍事,不屬海牙常設仲裁法院的管轄範圍;三是本案明顯是美國在幕後操縱,不是正常的法律訴訟案。

郁志榮指出,「南海仲裁案」的最終解決繞不開「九段線」的法律地位,關鍵在於中國能否用「九段線」對南海劃界,「九段線」究竟與《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是矛盾的、對立的、不可調和的,還是統一的、相容的、可調和的。我們若不能對「九段線」存在的合法性、以「九段線」劃界的可行性及「九段線」內涵的歷史性作出更有國際說服力的說明,類似的「仲裁案」無法避免。

郁志榮強調,任何情況下,中國都應堅持「九段線」是南海管轄海域的外部邊界線:對線內島嶼擁有主權並可以行使全部支配權;對線內上覆水和海床底土擁有主權權利和管轄權,他國享有上空飛越自由、海上航行自由以及鋪設海底電纜管道的自由、預先申請經中國政府批准的他國可到南海海床和底土勘探開發海底資源。中國與南海鄰國海上劃界必須以「九段線」為基礎,對線內的島嶼、上覆水、海床和底土的法律地位解釋可借用《公約》的領海制度、專屬經濟區制度以及大陸架制度,但引用後兩項時須排除200海里的距離概念。

中國穩操勝券 也要有充分準備

假如海牙法庭作出對中國不利的判決,預計美國在南海騷擾威脅中國的活動會進一步增加。美國之外,還有菲律賓、日本與越南等國。但相信任何一個國家都未必敢明目張膽地與中國對抗。

除非美國要全面開戰,否則中國對付任何騷擾都綽綽有餘,穩操勝券。中國政府的決心堅定,再不會犧牲國家利益,忍辱求存。美國的軍事基地遠在沖繩、關島,在菲律賓的基地還未開始,任何武裝衝突,中國都有不敗的把握。

更何況,現代戰爭代價重大,美國連一個阿富汗都搞不定,如何敢發動與中國的戰爭。多數專家認為,南海暫時成不了薩拉熱窩,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時打不起來。

中國外交部外交政策諮詢委員會委員、前駐法大使吳建民認為,南海問題一定會妥善解決,這是因為:首先,時代主題變了。時代的主題已經從「戰爭與革命」演變為「和平與發展」。進入新世紀後,美國等發動了三場戰爭: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這三場戰爭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而且把中東和北非打亂了,使這個地區陷入了長期的、無休止的動盪和衝突之中。

第二,中美都不想打。中國目前面臨的發展機遇是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的第一次,保持發展的勢頭是中國廿一世紀最大的利益。不想打,是我們的和平發展戰略所決定的。

美國想打嗎?吳建民認為也不想。給中國製造一些麻煩,美國是願意幹的,但與中國在南海打一場戰爭,美國沒有這個打算。美國連一個阿富汗都解決不了,怎麼可能要打中國?

第三,共同利益使然。決定國家之間關係走向的是共同利益的多寡。今天,不管是中美之間也好,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關係也好,中國與本地區其他國家之間的關係也好,共同利益都在發展。

不過,儘管世界大戰打不起來,各種挑釁卻有可能增加,中國仍應做好應對的充分準備。國防大學戰略教研部教授梁芳認為,正因為美國的目的是不想讓中國通過南海島礁建設,改變南海戰略格局,形成對中國有利的南海地緣態勢。為此,中國必須出招,進行有效應對。她提出如下四點建議:

首先,加快中國南海建設不動搖。其次,盡快在西沙南沙進行軍事部署。針對美國在南海軍事化,中國可以理直氣壯地在島礁上部署必要的裝備,包括通信偵察、防空反導等裝備,以保護中國南海島礁主權和守島官兵的安全。其三,必要時發布設立南海防空識別區。其四,視美軍挑釁程度進行堅決的反制與反擊。針對美艦再次進我12海里的霸權挑釁,要做好形勢可能惡化準備,並對危機升級有充分的預案。同時,加強與俄羅斯的軍事交流,特別是要加強中俄海軍在南海相關海域進行聯演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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