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絲綢之路」（福州）系列報道終結篇

☉文/曹光

廈門一座「城在海上，海在城中」的城，一座被美國前總統尼克遜稱為「東方夏威夷」的城。它由廈門本島、鼓浪嶼島、集美半島、大小嶝島等組成，相傳遠古時為白鷺棲息之地，故又稱「鷺島」。

廈門我來過近十次了，它好似我的故鄉，最早還是在上個世紀70年代，那時島上軍事氣氛很濃，走在街上常常見到軍人，隨後一次一個變化，這次給我的印象，廈門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新穎、令人回味的浪漫城市。

不在於世界集裝箱大港16強之列，萬噸貨輪如梭穿行，不在於第一批5A級旅遊區鼓浪嶼已經限制進島人數，不在於南普陀寺院梵音縈繞，不在於環島路又增添了眾多雕刻，而在於我感覺到這個城市增添了一種靈氣，過去這種靈氣還是時隱時現，而現在它溫暖無比抓住了每一個人的心。

這次我來廈門感到了一種小資的情調，這是深圳、大連、北京、上海、廣州所體會不到的。廈門的GDP發展在全國也是數前茅，新的地標雙子塔，集美大橋，廈漳大橋，都連續登上榜首。但這種高速發展，沒有影響它的優雅，它越來越變成一個有溫暖的人文城市。

悠閒、小吃、海風、沙灘、古跡、綠樹、手工業小舖、服裝鮮豔的姑娘、夕陽下的散步、樹蔭下的親吻，邂逅巧遇一隻貓狗，不抱有什麼目的，也不要那麼緊張。後邊沒有狼追！自信，幸福，慢慢地生活，這是奢侈的享受，這樣才最讓你心戀！

廈門這樣安逸，早先卻是一個充滿戰爭危險的策源地。「萬炮震金門」當代著名作家劉白羽的報告文學，是我上新聞課的教材。這場炮擊我方發射炮彈56萬1598發，僅僅蓋在一個小小的金門島上。

從廈門和平碼頭離港，豪華遊輪飛快，除了大海天空，剩下皆是往事。「很多炮轟金門，炮彈如雨炸金門」，眾多題目，不如五個字「萬炮震金門」。漢文字的奧妙，燃起了我習文的火焰。遊輪走得飛快，媒體團都很激動，像是從現實奔向恍惚。

我們停靠的是大嶝島，與金門島近在咫尺，這裡就是當初炮戰的最前哨，現在是「一衣帶水統一園」。當時平均每平方米的土地就落下炮彈1.5顆，園裡散布着眾多的戰爭的遺留品飛機、大炮、坦克、巡邏艇及各式輕重武器，還有可容納10人之多的「世界最大喇叭」。

戰地園孩子在嬉笑，我覺得廈門也在笑。廈門不僅是一座魅力的城、躍進的城、溫暖的城、詩歌的城，更是一個捍衛國家主權的要塞。它不僅在8.23炮戰中震撼了世界，而且還是殲滅外國侵略者的基地。

「心存只手補天功，八閩屯兵今古同。當年故壘今猶在，日光岩下憶英雄」。此為鼓浪嶼日光岩下一首七言絕句。十七世紀，民族英雄鄭成功在此處建山寨，築水軍台，並於1661年3月，率兵乘百艘戰船，從金門出發，直取台灣。一舉結束荷蘭侵略者38年的罪惡歷史。

天風自在浪輕吟，鷺島黃花份外香。女孩裸足細沙吻，金門鼓浪海鷗翔。廈門，我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