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

首頁 > 最新文章 > 特稿

專訪水墨個展「心象」大師徐嘉煬(2022.11)

發布日期:2022-12-08

◎黃經國博士 清華大學及及蘇富比藝術管理碩士、當代藝術評論員

徐嘉煬的水墨畫有着濃重的個人色彩。他早年經歷過嚴格的傳統訓練,也見證了香港新水墨的潮起潮湧,卻並未選擇走上其中的任何一條路。 藝術家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始終是一個必要解決的問題,徐嘉煬在不可阻擋的歷史洪流中,不斷從旁觀者的角度觀察、反思,長年堅持探索自我,最終找到自己的藝術語彙。黃經國和徐嘉煬聊了聊他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

黃經國:您最初是以什麼契機開始接觸藝術的?

徐:我是小時候受到父親影響,他是個文人,喜歡書畫,我很小的時候就教我練字,可以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為我之後想要好好鑽研中國水墨畫埋下了伏筆。

黃經國:您之後在傳統水墨上下了怎樣的功夫?

徐:我30歲以前都在學習中國傳統技法,找了各種不同的老師,跟他們學。最開始我學的是宋朝的工筆,其特點就是線條勾勒和填色。再之後我學了元朝的山水畫,它注重的是渲染和皺,強調質感,在接觸了元朝的山水畫以後,我對水墨這種媒介就更有信心,就像找到了歸屬一樣,然後我就一路學到了明清的畫。再後來我又跟嶺南畫派的趙少昂老師學習。當時趙少昂的畫令我大受震撼,他不需要勾勒,只用一筆就能畫出樹葉。這跟工筆是完全相反的一種操作方式,用寫意的方法詮釋一切。

黃經國:您在接受了如此完整的傳統水墨訓練之後,是什麼契機促使您拋棄這些不顧一 切地探求自己的風格?

徐:不能說是拋棄了傳統吧,沒有我苦苦鑽研那些技法,也沒有辦法支撐我後來的個人風格。我對中國畫還是非常敬畏的,只是我當時的學習方法就是臨摹古畫,我相當於臨摹了十幾年中國古畫。雖然當時也有藏家收藏我的作品,但是他們都是對傳統有一定的研究才會欣賞,再加上當時的社會現代化速度非常快,我明顯感覺到傳統技法的畫和現代的格格不入。雖然當時香港新水墨已經很有影響力,但我始終覺得自己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我沒有受新水墨的影響,一直在獨自摸索。然後有一次秋天,我去陝西華陰縣旅遊,看到華山在太陽的照射下呈現紫紅色,非常震撼,我忽然領悟到世間萬物都是有情緒的,而這種流動的情緒正是一種活着的證明,所以我就下定決心不能再一味的臨摹「死物」,而是要畫出我感受到的萬物,那麼這就必須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藝術語言。

黃經國:那您是怎麼找到的?

徐:當時我下了特別大的決心,所以拋棄一切,搬到長洲島,一心鑽研。當時的香港社會對藝術家特別看不上,好多電影經常把畫家的生活描述的特別悲慘,更加深了大家的刻板印象,真的是別人聽說你是藝術家,就會退避三舍的那種程度。所以說當時我拋棄市區的生活跑到長洲島真的沒有人會理解,而且我是廢寢忘食的程度在鑽研探索。這跟我的性格也有關,我是個特別喜歡幻想的人,對現實裡的瑣碎我特別不在意,所以哪怕不吃飯,不睡覺,為了藝術創作我怎麼樣都可以活下去。我就這樣在長洲島足足呆了5年時間,遠離一切喧囂,心無旁騖地鑽研,終於把我之前所學的傳統中國書畫演變到我個人的風格。我摸索出了自己的方向以後,回到市區,邊教畫,邊繼續探索。之後逐漸有了展出機會,一些機構也邀請我畫,比如香港城市大學和那打素醫院。我直到現在都非常感謝他們給我的機會。

黃經國:找到自己的藝術語言真的很不容易,很好奇您在創作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徐:類似進入一種冥想狀態吧,我希望呈現的是比較意識流的東西,所以色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工具,這也是我後來赴日本學習色彩學的原因。對我來說,眼見的實物並不美,只有和你的心進行碰撞過的事物才是值得用畫筆記錄下來的,是鮮活的,有生命力的美感。

學生黃達威稱,看完對徐嘉煬老師的訪問,才明白成功並不是只靠天賦,是要經過生活的磨練和不斷的鑽研,才能開新篇。看到老師身體力行,給我們上了寶貴的一課。黃達威表示,雖然對畫藝認識甚淺,但覺得老師使用色彩的觸覺和技巧,巧奪天工,每一幅畫顏色的配搭都很恰當,不落俗套,使人看得十分舒服和有一種洗滴心靈的感覺,祝願老師繼續努力創作,在藝壇為香港發亮發光。

徐嘉煬水墨個展「心象」於2022年10月8日開放至11月30日,歡迎大家蒞臨香港紅磡漆咸道北270-274 號結好中心2樓參觀。

鏡報動態 | 最新文章 | 聯繫我們 | 加入我們 | 關於我們

香港鏡報文化企業有限公司地址:香港鏡報文化企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