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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箭齊發中國繁忙的秋季外交(2023.10)

發布日期:2023-11-03

◎子瞻

9月,中國進入繁忙的外交季。中國與美西方的關係、與發展中國家的交往、參與國際重大多邊會議,舉辦大型體育賽事,都成為外界觀察中國如何運籌對外關係的重要維度。中國也正通過「走出去」,「請進來」,「辦活動」,不斷加強與國際社會各方的互動與溝通,以圖重樹大國良好的形象。

每年秋季都可謂是中國繁忙的外交季,既有世界各國政要走進北京與中國領導人會見會談,也有中國領導人走出國門參加國際重大多邊會議。面對百年變局加速演進,中國如何在變亂交織的局面中積極運籌對外關係,成為國際問題觀察家關注的重點。在中國外交季裡,通過「走出去」,「請進來」,「辦活動」人們可以看到中國對外交往的「三箭齊發」,以圖樹立大國良好的形象。

首先,在與美西方等發達國家互動中,中國如何維護自身核心利益並保持鬥而不破的局面,考驗着中國外交的智慧與策略。尤其是中美關係頻頻被貼上「新冷戰」的標籤,在大國博弈中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將成為雙方的共同利益。

其次,積極開展與發展中國家的關係是中國外交的基本盤,中國本身作為世界上最大發展中國家,是「全球南方」的當然成員。近期,中國領導人先後訪問南非、印尼,貝南、委內瑞拉等多個發展中國家領導人來訪,中國與發展中國家的交往正如火如荼展開,這也或將是中國外交未來的重要發力方向。

最後,在中國外交季裡,成都大運會,杭州亞運會相繼舉辦,雖然與2008年北京奧運的影響力相比差之甚遠,但兩個城市已經盡力而為了。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大國外交的曲折與艱巨。

全球重要多邊會議持續召開。中國作為參與者在多個場合提出自身倡議,助力全球治理向更加公平合理發展,也得到大多數國家的讚賞與支援。無論是金磚峰會還是G20峰會,都是中國經營與多方關係的重要場合,面對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不同利益訴求,如何利用相關場合發出中國聲音,爭取更多支持將是中國在多邊外交中的關鍵考量。

與美西方鬥而不破

近期,美國商務部長和英國外交大臣相繼訪華,讓外界看到中國與美西方關係互動的最新進展。8月27日至30日,作為拜登政府中分量頗重的內閣成員,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訪華。這被外界視為是中美尋求增加高層交往的重要努力。雷蒙多最有可能實質改善美中關係。

在北京,雷蒙多與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強、副總理何立峰、商務部長王文濤、文旅部長胡和平等會見,中方的人員和行程安排也從側面展現出對於此訪的重視。雷蒙多重申,美國無意遏制中國發展,不尋求同中國脫鈎。中美雙方圍繞各自和共同關切、以及可合作的領域進行深入磋商,宣布成立由副部長級官員牽頭的商業問題工作組、啟動出口管制信息交流機制。

有評論分析美國商務部長此行稱,雷蒙多此訪表明中美高層互動從「深化溝通」向「解決問題」邁進,為中美元首接下來舉行雙邊會談營造了氛圍。

就在雷蒙多剛離開之時,英國外交發展大臣克萊弗利在8月30日對中國進行了正式訪問。這是新冠疫情以來訪問中國的最高級別的英國官員,也是近5年來首位訪華的英國外交大臣。中國國家副主席韓正與外交部長王毅先後同克萊弗利舉行了會談。據媒體報導,克萊弗利在訪華期間表示,希望與中國建立一種務實關係,並稱這次訪問使英方能夠與中方「重新建立溝通管道」。

近年來,相較於其他西方國家與中國的互動,英國受其國內國外多重影響,在對華政策上投入不足,造成英中關係發展相對滯後。因此,在外界看來,克萊弗利訪華的一個重要意義在於中英高層恢復線下交往,再次實現雙邊高層級對話交流。中英若希望展開新的互動,重啟「接觸」是關鍵,此訪有望推動兩國關係排除一定干擾障礙,為兩國未來進一步接觸打下基礎。

就在中方與美西方積極開展互動,保持鬥而不破的基本現狀時,一項事先張揚的插曲為中國的外交季增添了「火藥味」。8月24日,按照日本政府的決定,福島核污染水開始排入海洋,這一排污進程將持續數十年。由於日本核污水排海將造成極大不確定性的影響,中國隨之採取應對措施禁止日本水產品進口,這一反制舉措也進而引發了日本的反對。尤其在民間輿論場,雙方更是陷入互相指責的「口水戰」中。

與此同時,核污染水排海這一影響深遠的舉措,讓中國可以從國際社會的共同福祉角度提出自身主張。正如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指出,核污染水排海事關海洋環境和人類健康,絕非日本一家的私事,也不是個別國家出於政治目的「開綠燈」就可以暢行無阻的。日方做法進一步暴露了其重視強權而無視國際社會、重視一己私利而無視國際公共利益的本質。

與發展中國家持續交好

相比於同美西方的大國博弈,積極開展與發展中國家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中國外交的重要基本盤。近段時間以來,中國領導人先後出訪的國家,均為世界重要發展中國家。在8月底,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南非。在訪問南非時,習近平提出四點建議——中南要做「高度互信的戰略夥伴」、「共同進步的發展夥伴」、「相知相親的友好夥伴」、「維護正義的全球夥伴」,為「黃金時代」的中南關係作出最新詮釋。

在同拉馬福薩的會談中,習近平指出,願同南非等發展中國家一道,提升「全球南方」國家在全球治理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共同利益和發展空間。拉馬福薩也回應表示,南方願同金磚國家一道,堅定捍衛多邊主義,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維護廣大發展中國家共同利益。

9月初,李強在前往印尼出席東亞領導人系列會議期間對印尼進行訪問。在中印尼雙邊關係中,高層密切互動是一大特點。一年間,中印尼兩國元首「你來我往」,已進行三次面對面會晤。李強此訪延續了中印尼高層密切互動的態勢,是落實兩國元首共識、讓中印尼命運共同體「實景圖」加速落地的一次訪問。

在兩國高層頻密互動的引領和推動下,中印尼命運共同體「實景圖」變得清晰可感,不斷結出碩果。雅萬高鐵就是例證之一。訪問中,李強對雅萬高鐵進行了考察。他表示,高鐵鋪就的是一條融合之路、開放之路、共富之路,不僅縮短了城市間的時空距離,還會帶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為沿線經濟發展賦能。

中國與發展中國家加強交往既有走出去,也有請進來。外界注意到,在南非主持中非領導人對話會後不久,習近平又在北京迎接一位重要的非洲客人——貝南總統塔隆。兩國元首舉行會談,並宣布中貝建立戰略夥伴關係。此後,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柬埔寨首相洪瑪奈等外國領導人相繼訪華。

在國際分析人士看來,發展中國家領導人陸續訪華,一方面展現出中國的快速發展,使得雙方進一步看到共同合作的更多契機,希望在互學互鑒中取得更大發展,另一方面也體現出中國外交的重點正越來越向全球南方國家傾斜,開展與發展中國家關係的優先順序不斷提升。

積極參與重大多邊峰會

在秋季繁忙的外交季裡,中國陸續參加金磚峰會、東亞峰會、G20峰會三場重大國際多邊活動,三場峰會側重各有不同,但都成為外界觀察中國在國際舞台如何發出自身主張的重要視窗。

第三次走進非洲大地的金磚峰會,以「擴員」在自身發展歷史上留下鮮明印記。在金磚峰會落幕當天,沙特、埃及、阿聯酋、阿根廷、伊朗、衣索比亞正式成為金磚大家庭成員。外界普遍認為,本次擴員讓金磚國家的地區代表性進一步提升,也讓「全球南方」國家的話語權進一步提升,顯著增強了金磚國家的國際影響力,為世界注入更多確定性、穩定性和正能量。

中國一直是金磚擴員的積極推動者。去年,中國擔任金磚國家主席國,啟動了本次擴員進程。此後,中方一直同金磚成員一道,穩步推進擴員進程。回顧過往,金磚歷史上的兩次擴員,中方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2010年12月南非加入金磚國家,正是在中國擔任金磚國家主席國期間實現的;2022年,也正是在中國又一次擔任金磚國家主席國期間,阿根廷等國紛紛提出了加入金磚的訴求,擴員進程再次啟動。

全球190多個國家中,大多數是發展中國家。但發展中國家全球代表性往往不足,金磚合作機制本着團結、包容、命運共同體的核心價值觀,期待構建更加公平、公正、平衡的全球政治、經濟和金融治理架構的共同願景,使得這個機制成為全球南方國家一個自然而然的選擇。

相比金磚峰會的擴員呼應了發展中國家普遍意願,G20峰會更傾向於一個世界主要發達經濟體的多邊場合。但就是在這樣的場合中,「全球南方」加速崛起也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新趨勢,中方也始終在為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發聲。

在G20峰會上,二十國集團成員達成一致,邀請非盟成為正式成員,被視為本次新德里峰會的一大成果。據知,中國是第一個明確表態支持非盟加入G20的國家。塞內加爾總統薩勒對此表示,中國是非洲國家忠實和堅定的朋友,感謝中國第一個公開支持非盟加入G20倡議。

有評論指出,此次非盟加入G20,毫無疑問又一次體現了「全球南方」崛起的歷史潮流,這將增加G20的代表性,更多反映發展中國家的呼聲和訴求。中國在其中發揮的積極作用將有助於加強全球治理的有效性和全面性,使重大國際多邊機制更好地應對全球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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