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本書，《上海往事:杜月笙與孟小冬》。作者在為杜孟二人立傳的同時，引出民國時各類名人：黃金榮、梅蘭芳、戴笠、蔣介石、張學良、虞洽卿、張嘯林等等，不啻於一幅民國浮世繪。

至死方休的癡迷

杜月笙從早年的江湖小混混，到發跡於上海灘的青幫大佬；從一個政治投機者到抗戰時期的民族英雄，從手眼通天的商界大亨到落難香港的潦倒寓公。他的一生可謂跌宕浮沉、如戲如夢，他的諸多傳奇流傳於巿井；而其與名伶孟小冬的情感更是為人們所熱議。

孟小冬是位謎一樣的女子，有「東皇妙音」的美譽，為中國京劇界的一代宗師，而今她的名字卻很陌生，若不是電影「梅蘭芳」的熱映，恐怕早已被淹沒在歲月的風塵中。當年杜月笙與孟小冬初次見面時，她只有19歲，他也沒有成為日後的大亨，杜見孟時竟然手足無措，後來一直癡迷這個女人二十多年，至死方休。杜與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或許連她本人都很難說清。

義之所在的挺身

情義不分家，如果說杜月笙對女人有情，那麼他對兄弟對國家更有義。杜在其遺囑中說：誠以余出身寒微，所受國家社會之恩賜殊多；義之所在，不敢不盡力以赴之也。此話絕非虛言，若不是杜月笙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上海一二八事變可能就會改寫。但人無完人，作為發跡的資本，他曾投靠國民黨誅殺工人領袖，而這段歷史更是幾乎掩蓋了他的一生。

令人遺憾且啼笑皆非的是，由於如今電影和電視劇的影響，現在的年青人只知道當年上海灘有許文強和馮程程，卻不認識杜月笙與孟小冬。宋長鐵先生所著的這本書，真實描寫了這段歷史和杜孟的故事，值得一讀。

☉文/龐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