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聯辦主任張曉明書法藝術之賞析

☉文/蔡曜陽

藝術是人類永恆的夢，陶冶和熔鑄着人的靈魂和良知。走進張曉明主任的書法藝術，猶如走入生氣盎然的大自然，恰似走近他的內心世界。

一

張主任的書法，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浩然大氣」。他的書法「駿程萬里」以楷書為主，兼具行書和隸書的特點，無論竪橫、撇捺、折鈎，都穩、準、一絲不苟，故順勢入筆，點畫呼應，氣勢貫通，韻律遒勁、一氣呵成。「駿程萬里」書寫風格相容並蓄，在沉穩中求險峻，是書法豪情的律動，是詩思心靈的閃爍，是青春才智的昇華。可謂是書法中的大手筆，堪稱是書法中的珍奇佳作。

自古就有「字如其人」的說法。自秦漢以來，漢字已經超越了本身作為記事、記時、記史的原始功能，尤其在晉代蔡倫發明了麻紙、皮紙替代綿帛和竹簡以後，特別是隋唐時期宣紙的廣泛應用，漢字已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符號被書寫，儼然已成了衡量書寫者學識、師承、教養、乃至為人處事的標準，從張主任的書法作品中，可見他那嚴謹的學風和坦蕩的行事作風。

在對書法沒有興趣的人眼裡，書法可能只是點畫線條單調而乏味的翻來覆去。然而，在書法家的心目中，書法是一種律動的音符，演繹和彈奏着空靈有趣的情調，優美的旋律在宣紙上翩然起舞。張主任的書法藝術厚積薄發，寫實為其直、寫意為其形、寫樣為其象，其質以楷書為實，故具骨象，其形柳書為其意，故得神韻，其樣以行草為象，故得雋秀。難得三者如魂附魄，渾然無間，以書寫心、以藝傳情。

作為書法後學，我自讀小學起就跟隨詩人母親蔡麗雙博士一起師從有「香港才子」之雅譽的書畫名家佘雪曼教授，我深知不吃苦中苦，難成字上字，一切來之不易，非一蹴而就，一時之功所能及。回想當時習字，苦中也有樂，一筆一劃加上回、頂、走、提、收，一個有血有肉的字體呼之欲出，寫字的過程由枯燥的臨帖描摹，慢慢變成了愉悅的創造實踐。自從赴大洋彼岸留學起，很遺憾地疏於習字了。如今觀賞張主任書法，重新勾起我對書藝的情感和對中國書法的驕傲。我想起當年佘雪曼教授滿懷熱情地對我說的話：「中國書法是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奇跡和瑰寶！」佘教授題贈給我的「新豔」蓮花圖，至今仍絢麗在我的書房。

二

2014年12月24日，香港青年學生京哈冰雪體驗專列團啟動禮在東華三院李潤田紀念中學舉行。張主任為專列團題詞「冰雪寄情」。其書法節奏明快，剛遒婀娜，精妙娟秀，端重明暢，虛實相映，古雅奇崛，靈秀躍動，首尾相應，傳神入化，自成天趣。我之所以特別喜歡張主任這幅墨寶，還由於它使我意識到：一門藝術如果只是養在深閨，只有三二知己把玩，那這門藝術存在的意義就很有限了，書法既是門高雅藝術，也是門大眾藝術，不應只活在唐詩宋詞等古書堆裡，應該紮根於社會這片沃土，大量地表現當下的生活，才會枝繁葉茂。由此想到，正是由於有像張主任這樣的書法藝術實踐者墨耕不輟，漢字的書寫藝術才得以薪火相傳並發揚光大。

張主任曾說：「……我們祖先發明出篩子，那是一種智慧。不然，怎樣能從一大堆稻穀中選出優良品種，淘汰掉稗子呢？所以，不能簡單地否定篩子的功能。」從書品文品，印證了張主任的熱情和風趣，淡雅的情性，高潔的氣質，豁達的胸襟。他在繁忙的工作之餘，仍不倦地追求藝術境界，力求使自己的書法作品，更臻蘊蓄、雋永、高遠、精美。

三

字如心畫，以其字見其人，以其字見其性。從張主任的書法內容，可窺見他為人處世的雅素情誼，可窺見他蹈仁履德的嚴格要求。他自1986年起至2012年在國務院港澳辦工作的二十多年期間，是一位出名的「工作狂」、「香港通」，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甚至週末都經常加班，從未休息過一個完整的「雙休日」，於2012年12月18日成為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聯絡辦公室史上最年輕的主任。他以身作則，深入香港社會，廣交朋友，密切聯繫各界人士，受到廣大巿民好評，一如既往地發揮出務實的工作作風、開明親民的人格魅力！我有感而撰寫了兩副嵌名聯，其一：「曉日騰輝天地朗，明眸鑒世德才高」。其二：「曉知民意雄才大略，明察風雲駿德良韜」。還有一首嵌名七絕：「張顯宏才沃蕊妍，曉諳民意寫新篇。明妍春色澄氣象，主任良韜拓麗天」。表達了香港巿民的心聲。

縱觀張主任書法作品，他上追晉韻唐骨宋意，下逮元厚明奇清崛，尤於宋徽宗處用功最勤，着力最多。其點、畫、起、止、藏、露之調暢停處綿延了瘦金體的精妍又捭闔了黃山谷的跌宕，既糅合了米南官的奇峭又融約了趙松雪的莊麗。所以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

研讀張主任書法，如同欣賞傲雪的寒梅，好像欣賞深谷的幽蘭，洋溢出一種高貴與典雅，玄妙深邃的造詣，拓開了超凡脫俗的意境，令人嘆為觀止。我陶醉其中，在深深感悟之後，寫了《品讀張曉明主任書法感賦》，包括一副楹聯：「行雲流水高功力，飛瀑翔鷹富奕神」。三首絕句，其一：「字若其人品韻優，狼毫一管衍風流。精描心畫成珍寶，不懈尤登樓上樓」。其二：「深諳書道見風華，高雅雄奇筆韻遐。悅目賞心開境界，精深博大屬名家」。其三：「名家書法劇求精，遒勁沉雄筆有情。顧盼生姿嚴結構，儒風浩蕩墨揚聲」。我深刻地體察到有大善大愛之心，始能遺大美大氣之作。這是我品讀張主任的書法作品，所得到的一種領悟。

2015年1月21日

（作者為內蒙古自治區政協委員兼港區召集人、香港政協青年聯會副會長，已出版五本個人專著，獲第四屆冰心散文獎，作品被選編在《大學語文》課本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