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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亂反正 趕上正道(2015.10)

發布日期:2015-09-30

──《鏡報》專訪洪秀柱實錄

☉文/本刊記者


台灣大選即將拉開帷幕,海內外華人對台灣選情十分關注。《鏡報》作為一份能同時在兩岸四地公開發行的民辦媒體,9月份組成專訪團,由執行社長徐新英女士率隊,成員有《鏡報》顧問廖萬隆先生、副董事長蔡友文先生、董事洪尚行先生、副社長徐世和先生,專程赴台訪問台灣大選參選人洪秀柱女士,就參選心路歷程、政治理念作了情理並茂的談話。洪秀柱女士在談話中表示:「我覺得2016年的選舉,是一場真跟假的選舉。真話也許是難聽,搞不好選票會跑掉。相信選民的智慧,誰真誰假,這是真跟假的選舉;這也是和跟亂的選舉,要和平還是要戰爭的選舉;也是一場榮與枯的選舉,整個社會會欣欣向榮,還是因為意識形態,各種事情糾葛不清,社會枯萎。」在台灣2016年的選舉中,「真與假」、「和與亂」、「榮與枯」,究竟孰勝孰負,相信是海內外華人關注的焦點。本報將談話全文刊載,以饗讀者。


希望「成功不必在我」但只剩我


鏡報徐新英(以下鏡報代表提問均簡稱「鏡」):很榮幸您能接受我們的專訪。《鏡報》由我父親徐四民先生1977年創辦,一貫秉持「振興中華 誠實敢言」的宗旨。多年來我們每期都有「台灣專欄」、「兩岸專欄」,對台灣的情況作深入報道。近幾年,我們曾經多次到訪台灣,接觸各界人士,包括吳敦義先生、朱立倫先生、蔡英文女士等。《鏡報》是行銷全球的華文雜誌,在50多個地區都有銷售,讀者都很關注台灣這次大選,希望透過這次面對面訪問,聽聽您的政綱和願景,讓兩岸四地的讀者對您有更多了解。


請問您是在何種情況下成為國民黨的候選人的?作為國民黨的候選人您對未來的選舉有沒有危機感?


洪秀柱(以下簡稱「洪」):任何一場選舉有危機意識都是好的,我不要像對手那樣躺着選,我們就讓她躺着選吧。當然,我的出線和以往國民黨候選人的出線不太一樣。以往國民黨候選人往往都是定於一尊,早早部署,而且他們一早就有問鼎大位的心理準備,幾年下來都作了布局,這跟我的出線完全相反。


我當初參與這個黨內初選平台,一直以來,我都很認真在跑,雖然當初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我都期盼黨內有更重量、更有企圖心的人物一起參與,樹立一個君子之爭、民主的典範。長期以來,國民黨給人一個「百年政黨」的形象,好像比較威權一點。我希望透過這場選舉,打破以往的觀念,而且可以找回社會的話語權。


我們從去年敗選之後,國民黨好像消失了,這樣的情況下,大家信心都沒有了,士氣也不振,甚至有許多人灰心喪氣地說:「算了,放棄吧。」這個情形不可以繼續下去,所以基於這個意念,出來極力地呼喊。我常常跟自己開玩笑,試抬一下身價,這次跑選舉好像國父在鼓吹革命,一站又一站。明明知道是很辛苦,可是還是很努力去做。我真的很希望抓回社會大眾對國民黨的熱情、信心、期盼,拿回話語權。我希望「成功不必在我」,重要的是樹立一個民主典範,但很可惜在這條路上,最後還是剩下我一個人。「關關難過關關過」,最後還是沒有人下來。我在這種狀況被選出來,已經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我不像別人有多年的準備,有企圖心。對於國家的前途、願景、期盼,我們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人說我們沒有做好基層的準備,所以我一出來就給別人錯諤的感覺。


另外,我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就是人家是「三個身份一個人」,即黨主席、總統、總統候選人。馬英九總統參選時也同時具備三個身份,現在總統是總統、黨主席是黨主席、候選人是候選人,等於三頭馬車在跑,事情就跟以前不太一樣。


黨內有些大老質疑,你是小女子,哪有承擔的能力?他們認為,包括現在的一些民調,我都不是在特別好的狀況。我說我不擔心,因為過去有很多例子,你可以看看美國總統杜魯門參加的選舉,他競選的時候有誰想過他會當選?他跟杜威相比,杜威的人脈、金脈、聲望都比他好,又是長春藤名校畢業,杜魯門豈可與他爭鋒?我曾經看報道,說連他競選總部的人都沒有想過他會當選,全部人只有杜魯門自己相信會當選,他一站又一站地講,到最後他贏了。較近期的,克林頓與布殊選,大家都不認為克林頓會贏,奧巴馬與希拉莉在黨內初選,也沒有太多人想過奧巴馬會贏。被他們打敗的人很多都有很好的社會基礎、人脈、金脈。所以我覺得雖然我的人脈、金脈都不如對手,我在立法院二十多年,一直在教育和文化委員會,跟商界的人士沒有太多往來,在複雜的政治環境裡面,我算是很單純的。但我出身基層、在家庭曾經受過苦難的環境下成長,而且在因緣際會下踏進政治圈。每次我參與的立委選舉,每次都有意外發生。過去的幾次選舉,曾有國民黨人改投新黨與親民黨,同一陣營競爭同一票,我一路堅持到底,最後還是贏了。別人明明不看好我,我都當選了,到了我的第八屆任期,還當了副院長,也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理解。


這次選舉對手攻擊,鋪天蓋地極盡污蔑之能事,抹殺我的人格,無所不用其極,意圖瓦解我的信心,一般女子是承受不了的。但我覺得我的人生充滿了傳奇,也充滿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次選舉也不是我預期,這條路一直走來,我都不後悔,堅持走到底。有人跟我說:你要挺住。我說:你放心,我一定能挺住。我是一個從逆境中成長的人,我把各式各樣的阻撓當成是上天給我的考驗。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個人沒有經過艱苦的磨練,沒有讓你的意志堅定,這條路怎麼能走出來呢?我就像唐三藏取經,一路上有妖魔鬼怪、火焰山,又有盤絲洞,他一定要經過苦難才可以取得佛經;台灣的道士要拿到執照,還要通過刀梯的考驗,這都是很辛苦的事情。我相信只要我吃過苦頭,終有一天可以脫穎而出。


中華民國的總統是不好當的,以往台灣面臨兩岸關係、世界局勢處境的問題,都是不好當的,是否要有抗壓承擔的能力呢?我相信這不是一個含着金湯匙,一路受盡呵護提拔長大的人能夠面對的情況。我相信情勢會逆轉,而且我不太相信現在的民調,之前的選舉都與民調結果不符。所以我想跟大家說,第一,我的意志很堅定,打不垮、壓不扁;第二,我們是心存善念的人,是正向的人,是講實話的人。是開大門,走正道的人。


正向人·講實話·開大門·走正道


鏡:去年九合一選舉國民黨大敗,這種低沉的情緒似乎一直影響到現在,您對此如何看?您說的「開大門,走正道」,應該怎樣理解?


洪:我常常在想,為甚麼國民黨到了今天的地步,不該姑息的姑息,不該模糊的模糊,不該放棄的放棄,可以正正當當地講出來的不敢講,為甚麼?就是怕人家非議,人家大聲一點你就退縮,你應該有勇氣堅持做對的事,你要講真話,真話也許很難聽。


例如現在台灣在兩岸關係裡,我們沒有時間等待,時間不在我們這一邊,就算你反中、恨中,你也改變不了台灣的情形,幾十年來兩岸的隔閡,直至連戰先生到今天馬英九先生,兩岸開始來往,創造了許多成績,但許多台灣年輕人不太滿意,說看不到許多即時利益。可是這是一個先期的,ECFA已經列了一張清單,真正的利益還沒有普及,所以我們才有21項協議的簽訂。可是有些政治人士在鼓動、煽動,讓民眾搞不清楚,以為這些錢都被大企業、買辦賺走,其實這不太正確。現在的狀況是,紅利過來,它還需要時間發酵,它還沒有到企業、老闆,老闆獲利再到員工,這個流程還沒有到,因為企業的獲利還不算很大,另一方面是被買辦賺走。我們要了解,究竟中小企業到現在有沒有獲利,一般民眾有沒有感受到利益,這是一般民眾需要知道的。


現在大陸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台灣要看清這個現實,她就在你隔壁,這麼大的市場,世界各國都想擠進去,哪有你獨自徘徊在外面之理?你是小,她是巨人,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趁勢而強;她水漲,我們台灣船高,這可互謀其利,為甚麼不要呢?這是因為有些人用意識形態框住大家。


1992年,有所謂「九二共識」,「一個中國,各自表述」,我個人覺得,在大陸的眼中,不管台灣怎麼表,中華人民共和國有一百多個國家承認,它只希望你不會搞「台獨」。馬總統提出「一中各表」、「不統不獨」,在這種框架之下,維持了兩岸的和平,互相也有來往。可是大家要認清一個事實,台灣在這狀況之下,就像溫水煮蛙,只滿足於現狀,不會更進一步,我提議過「深水區要進去」,馬總統提到「不統」就是「不被統」,在台灣現今的政治現狀下,「不談統」,不代表「不往來」。


我要承認,今天我們與大陸,主權互不承認,治權互不否認,這些都是負面的。我認為兩岸要承認大家是「分治」,但在「一個中國」的原則下,我們不分裂,而且我們不搞「台獨」。蔡英文說,台灣走向國際再走向中國,這是騙人的話。兩岸是「分別治理」,這是一個現狀,但在這情勢下,我們可以作更進一步的交往,建立互信的機制。我們分治不分裂,一個中國原則下我們是一家人。現在兩岸經濟有往來,但政治互信還是不夠。政治信任不夠,我希望兩岸可以簽定一個和平協議,讓台灣老百姓安心。大陸不阻擾台灣參加國際組織,我們可以以命運共同體名義參加,當然我們之間狀況特殊,但也可以有這個構想。兩岸定位要搞清楚,台灣人民更安心,兩岸局面更穩定,而且可以更穩定地在經濟、文化方面作交流。


所以我在選舉中提出要「替中華民國找出一條正確的道路」,就是兩岸要和平,要穩定,要開放,不能自我封閉,我們要經過大陸才可走向世界。大陸是一個有很大發言權的國家,台灣不可置外於國際,成為國際孤兒,到時候拿甚麼與別人競爭?對方對很多產品都免關稅,這邊產品成本特別高,怎樣跟人家競爭?我們要創造條件,與對方進行談判,不像民進黨扭曲歷史。大陸的「一帶一路」,如果我們參加,將有許多工程和商機,分到利潤,這是台灣生存發展之道。台灣地方小,台灣要開放,所以我們要變成自由經濟島。現在只是一個「自由經濟示範區」的提案,就在立法院拖兩年時間,有人不是霸佔講台就是拋出四五百次發言,一天到晚都表決不了,少數人杯葛、阻擾台灣經濟的發展,令人遺憾,因此,要讓老百姓清楚,怎樣才可以走一條正道、開放的路,創造一個均富的社會。


我們要有台灣4.0


鏡:作為國民黨候選人您對台灣社會的未來有什麼樣的願景?您說的要「講真話」如何理解?


洪:我們不是說分配正義嗎?不是說照顧弱勢嗎?但只有一碗飯,讓大家吃,如何照顧弱勢?怎樣分配正義?我不創造財富,怎樣照顧弱勢、分配正義?「均」就是要有東西給大家。


我們常說台灣是保存中華文化最優秀的地方,而中華文化裡要最重要的是思想「四維八德」、傳統倫理道德思想。可是今天看台灣的電視,名嘴整天在亂罵,好像只看到壞的一面,沒有看到好的一面。台灣善良一面有多少?為甚麼台灣的人際關係是如此冷漠?為甚麼父子之間、親人之間沒有親情、友情、道義?我們要給人家一個良知。台灣人本身是善良的,你們看看千里之外,哪怕是海地發生災難,第一個跑到現場的就是台灣人。就算日本曾經把我們害得這麼慘,那裡發生地震海嘯,捐錢捐得最多的也是我們。對大陸也一樣,發生災難,我們都去幫忙。我們台灣人是善良熱情的,為何打開電視時看不到呢?為甚麼會呈現這麼多亂象?


我們需要把中華倫理道德重整,把中華文化重振。我喊出「為中華民國找出一條正確道路」,要給人民未來美好的生活,要給年輕人有個希望,四個方向:和平、開放、均富、道德。


今天我出來選舉,要給人家有信心,看到我就感到有希望,看到就歡喜。我們提出許多政策。為何那麼多青年出來反政府,其實各國皆然,整個世界經濟不景氣,青年就業困難,影響他們的生活狀況,使他們惶恐,不敢結婚和生小孩。針對他們的困境,我們要一一解決。我們要從經濟着手,因為台灣是由中小企業起家,中小企業現在面臨甚麼困境?一方面受到世界經濟衰退影響,而且我們的競爭力降低;另方面是我們內部的產業結構需要調整,政府要與商界對話,而社會不要有反商的情結。我也希望產業自己要轉型,不轉型的話無法跟上時代腳步。轉型當中定必有痛苦的過程,就是有很多企業被淘汰,但同時有很多新的產業興起,我們的生活要有進步、有改變。不論政府、民眾,都要有心理準備面臨這陣痛,而不是痛的時候光罵政府。企業也要有競爭能力,也要改變結構。這些都要明明白白告訴老百姓,我們處在甚麼狀況,我們面臨甚麼困難,我們可以怎樣解決,過程當中有甚麼現象發生,我們需要齊心合作,一起打造台灣的未來。最近我也提出如何創造一個智慧國家、智慧未來。人家有工業4.0,我說我們要台灣4.0


1.0年代,是幾十年前台灣戰後出現嬰兒潮,那時局勢不安定,面對着的是軍事威脅,那是一個求生存的年代。政府很辛苦,好不容易在台灣立定腳步,經濟開始發展。2.0年代,就是我的青年時代,經濟起飛,蔣經國先生讓台灣經濟發展。現在是3.0年代,是民主、法治、抗爭、全球化的時代,有多少的社會運動、多少抗爭?但這也是一個走向全球化的時代。我們要了解,政府的缺點在哪裡,科技化時代來臨了,老百姓的速度都很快,政府的腳步反而顯得遲緩。3.0年代經濟停滯,競爭力降低了,就業環境困難了,貧富懸殊變大了。我們面臨的苦應該如何解決?就是走向智慧的年代,即是4.0年代,打造智慧的城市、智慧的國家,那就是科技化了。這牽涉法規的鬆綁、制度的重建、人才的培養,還有大數據雲端、機器人、互聯網應用,這些都是台灣4.0年代,當然這不只是嘴上講講,還要許多配套措施。我們要建立信心,同時放下成見,而且不要用意識形態蠱惑老百姓,大家要共同一致。


我認為經濟短期內要解決年輕人的困境,比如說要讓基層員工加薪、企業抵稅等等。以往政府做得好的地方,我們保持,過去有做得不夠好的,我們要調整一下腳步。這就是短期的方案,可能是3年一期、2年一期。現在美國也是一樣,以前的青年說「只要你努力,明天會更好」,可是現在的青年說「我們很努力,未來會不會更好?我不知道啊?


我覺得2016年的選舉,是一場真跟假的選舉。真話也許是難聽,搞不好選票會跑掉。相信選民的智慧,誰真誰假,這是真跟假的選舉;這也是和跟亂的選舉,要和平還是要戰爭的選舉;也是一場榮與枯的選舉,整個社會會欣欣向榮,還是因為意識形態,各種事情糾葛不清,社會枯萎。


登記後,辯論不可免


鏡:台灣是一個實行多語言教育的地方,不是說給一般家庭補習英文、日文……


洪:台灣是一個多元社會,我們鼓勵孩子學習母語,但家庭要負起傳承母語的責任,我是在一個外省家庭長大,但我可以用閩南話作演講。我的台語並不是課本、老師那裡教的,是我在生活環境裡學會的。


鏡:閩南語書面表達很難吧。


洪:我在外省家庭長大,但我能使用流利的閩南話。我沒有反對母語,對手說我反對母語,刪母語預算,是搞不清楚我的主張。我們在學校教小孩子學閩南語、客語、原住民語,但學校無法提供十幾族的語言師資,客語和原住民是弱勢的語言,要靠政府大力扶持,閩南語是強勢語言,不必仰賴學校,就可容易學習。閩南語書面表達的確比較困難,且根本沒有所謂的台語(閩南語)文字,再者,閩南語拼音複雜會造成小孩學習負擔。舉個例子,「螞蟻」,閩南話讀作「kau`-hia」,「kau`」漢字寫作「狗」字,「kau`-hia」用漢字就寫作「狗蟻」,小孩以後講話就說「老師,那邊操場上有一隻『狗蟻』」,請問:到底是「螞蟻」還是「狗蟻」呢?寫成「狗蟻」要不要給他分數呢?


:現在的情況,您掛「戰牌」,對手掛「免戰牌」,怎麼把這場論爭傳達到全台灣社會呢?


洪:我一再地講,有位記者說,蔡英文講我,不曉得我是不是國民黨候選人,等到我們登記後,自然會有辯論,何必現在。或許蔡英文找藉口拖延。登記後,辯論自然不可免,但由此也看出蔡英文是找藉口在拖延我們兩人的辯論。


「我是經全代會選出的」


鏡:您們是甚麼時候登記?


洪:1123日。我覺得奇怪,上一次馬英九選的時候,他還不是正式候選人,他還沒有登記,她就一天到晚跟馬英九叫陣,叫他一起來辯論ECFA,當時他們都不是候選人,只是參選人,馬英九不也下來跟她辯論嗎?那時候她為何不說還沒有登記,他會被換掉?為甚麼此一時,彼一時?換了時空想法就不一樣了。我認為她的策略,就是「躺着選」。我就說她就是相信「躺着選就會贏」,所以她無視於大家。她不只對我,還對人民的質疑,她都不予回答,請問她能做國家領導人嗎?


鏡:現在有人說媒體都控制在蔡英文手裡,媒體又控制在幾個名嘴上,所以把整個台灣的思想都搞亂了,您怎樣突破這難關?


洪:這只能說國民黨太君子了。當時社會要求黨、政、軍退出媒體,它就乖乖退出來,名嘴就一個一個跑進來。


有記者問我,你民調那麼低,黨會不會把你換掉?我說是這樣嗎?民調低就要換掉,學生考試,第一次考得不好就要趕他退學,有這種事嗎?國父孫中山先生革命十次,如果他第一次就失敗,他放棄了,中華民國怎樣誕生出來?現在民調低,就說我要被換掉,是甚麼道理?我是經過全代會正式提名的。


台灣要創造「被需要」的角色


鏡:之前蔡英文訪美,您如何看美國和台灣的關係?


洪:蔡英文是有必要去美國的,因為要避免美國對她不信任,所以她要去補考一下。可是她被美國學者寫文章打臉,說她這樣縱容暴力,資助某些學生,衝撞教育部,她「租用暴民」這樣的事,當選的話恐引起台海兩岸的問題,會把美國拖進去,所以美國有71%民眾反對美國在台灣出事時出兵幫助,所以美國對蔡英文是不信任的。


我認為台灣與美國關係幾十年來,尤其是最近馬英九執政以來,是最好的一個年代,我們是第37個美國免簽證的國家,也是免簽證國家中唯一一個沒有邦交的國家。我們1971年退出聯合國,但我們仍與美國維持很好的關係。我們要在東亞地區,不要像陳水扁時代,變成Trouble Maker (麻煩製造者),已經是對美國最好的幫助。所以美國擔心台灣造成台海的不安,陳水扁是前車之鑑,所以蔡英文為避免美國害怕,要去講清楚。她回來吹噓說「非常好」,但實情是否這樣?我看過美國的評論,卻並非如此。


我覺得要搞清楚美國與大陸、台灣之間,裡面有甚麼關係。我覺得台灣要創造一個「被需要」的角色,這也是讓台灣創造安全和發展最好的一個方式。我在很多場合都講,我們要扮演美國與大陸之間的潤滑劑和連接劑。


任何推動繁榮的政策,我們台灣可以當連接劑。如果美國和大陸有磨擦的時候,台灣可以當潤滑劑,這角色在東亞地區不能被任何一個東南亞國家取代。我們對大陸友好,也要對美、日和善,才可以立足亞太,布局全球。台灣地方小,資源不充沛,我們要創造被需要的架勢,才不會被人小看。這是台灣生存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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