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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政经困局趋于恶化(2020.4)

发布日期:2020-08-11

☉文/忻思

2020年2月26日,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财政司司长陈茂波发表《2020/2021财政年度预算案》,提出以「撑企业、保就业、振经济、纾民困」为重点,耗资逾1200亿元的逆周期政策措施。其中,「纾民困」包括宽减100%薪俸税,上限2万港元;宽减4季住宅差饷,每季上限1500港元;综援等各类社会保障金额出「双粮」;代缴一个月公屋租金和2021年中学文凭试(DSE)考试费等等。最大手笔,是动用710亿港元,向年满18周岁及以上的香港永久居民每人一次性派1万港元,690万人受惠,这在香港历史上是空前的。2020/21财政年度预计赤字达1391亿港元,创历史新高。

空前困局 空前举措

笔者支持新年度财政预算案上述安排,因为,香港面对史无前例的困局,香港居民需要政府施以援手,而特区政府已累积11000亿港元的巨额财政储备,有能力在特别困难时期实施赤字财政政策。

笔者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已指出,从2019年第二季以来香港经济所进入的衰退,是史无前例的。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衰退,是「雪上加霜」。「黑色革命」暴乱已沉重打击香港旅游业,为防抗疫情特区政府对内地与香港人员往来采取接近于禁止的措施,以致香港日均游客从前些年逾10万暴跌至仅数千人。与此同时,香港经济重要支柱——外贸也急跌。今年1月,香港整体出口货值为2694亿港元,按年大跌22.7%,远逊市场预期的跌3.7%,为自2009年2月以来最大单月跌幅;香港进口货值是3000亿港元,按年下降16.4%,也差过市场预期。尽管部份因素是今年农历新年较去年提前,但是,主要原因是新冠肺炎疫情带给香港主要贸易伙伴重大干扰。

防抗疫情以来,「黑色革命」暴乱暂时收敛,但是,零星的暴力行为向本土恐怖主义演变。有一种估计称,抗疫时间越长,暴乱越可能自动平息。事实已证明,香港社会焦点转向抗疫未能帮助特区政府提升民意支持度,相反,行政长官及其管治班子的民望持续下跌。管治不稳,暴乱不止,止暴制乱需要强有力的管治。

疫情蔓延 形格势禁

必须指出的是,就在新财政年度预算案发表时,中国内地疫情得到了控制,其他一些国家却呈现新冠肺炎疫情扩散。

在内地没有发生疫情前,留给特区政府止暴制乱以争取今年9月第七届立法会竞选建制派守住过半数议席的时间就不多。疫情打乱特区政府和建制派的原来设想,疫情在多国蔓延更加重特区政府和建制派部署立法会选举的困难。

首先,香港经济衰退进一步恶化,有利于反对派而不利于建制派。

在疫情限于中国内地时,香港防抗疫情只针对内地,对内地人员进出入的口岸几乎全部关闭,联通世界各国(地)的香港国际机场则保持畅通。特区政府因应韩国疫情形势,已对韩国「封关」。如果其他国家疫情蔓延,香港很可能也需要采取限制有关国家人士进入香港的措施。如果香港经航空港与其他国家的联通也受到一定程度限制,香港经济衰退必定更加严重。

然而,特区政府在香港现行制度下可以采取的政策措施,都只能替企业、雇员和香港居民纾缓经济衰退的困苦,不可能产生推动经济发展的效果。经济衰退加剧,政府民望易跌难升,有利于「拒中抗共」政治势力争夺选票、抢占第七届立法会议席。

其次,疫情向西方国家尤其美国蔓延,激化美国全面遏制中国态势,美国将持续打「香港牌」。

2020年1月中美两国政府签署关于两国经济贸易谈判的第一阶段协议,被不少人视为中美关系返回2018年之前轨道的标志。这是良好意愿而非事实。从2018年起,美国公开宣布中国是其主要对手之一,甚至美国决策界人士不乏视中国为美国主要对手而非之一的判断。全面遏制中国崛起,势必全面切割在中美建交后约40年间两国所建立的全方位联系,即所谓「脱钩」。美国不可能与中国完全「脱钩」;即使能够「脱钩」的部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脱离,此所以两国在经贸问题上能够谈判,谈判能够取得第一阶段协议。第一阶段协议规定,两国任何一方都可以退出协议,这就是双方都对两国关系持清醒判断的表示。

美国全面遏制中国不仅没有因为中国人民面临新冠肺炎疫情冲击而放缓,相反,趁机加快。在今年2月14日至16日举行的第五十六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演讲不长,却用三分之一时间批评中国,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指责中国通过华为实施「邪恶战略」。

美国公共卫生专家明白在抗疫上中国是作出了贡献的。2月22日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弗契接受CNN电视采访时称:「很明显,我们正处于新冠病毒疫情大流行的边缘。」「我们的命运,将由那些中国以外的国家的能力决定。」问题在于,决定美国对华政策的,不是美国公共卫生专家而是美国共和民主两党决策层。中国越有成就,美国两党一致遏制中国的决心越是不可改变。

力挽狂澜 在于破局

行政长官及其管治班子陷于形格势禁,扭转香港政治经济困局力有不逮。但是,今年9月第七届立法会选举建制派必须守住过半数议席,否则,香港政局将空前恶劣。力挽狂澜靠谁?靠中央对特区行使强有力的全面管治权,采取「破局」的行动。

今年1月和2月,中央相继调整香港中联办和国务院港澳办主要领导人,并且,在更换港澳办主任的同时,委任香港、澳门两个中联办的主任兼国务院港澳办副主任。香港中联办主任和国务院港澳办主任易人,紧随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指出:「必须严格依照宪法和基本法对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实行管治,维护香港、澳门长期繁荣稳定。建立健全特别行政区维护国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执行机制。」香港「破局」的钥匙,就在四中全会的精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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