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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区选的三大误区(2023.12)

发布日期:2024-01-04

◎文轩

2019年区议会选举给我们最大的教训,莫过于当时的选举制度未能将乱港分子拒之门外,导致选出大批劣质区议员,如今近七成议席悬空,多区几近瘫痪。种种乱象究其根源,是制度上的漏洞。如今,制度上的漏洞已然补上,应放眼新一届区议会的工作成果,能否真正为民做实事。如果以投票率高低论成败,或是纠结于门坎高低等细枝末节,那便是「缘木求鱼」和「捉错用神」了。

新一届区议会选举将于12月10日尘埃落定。这是完善选举制度后的首场区议会选举,也是区议会遭逢2019年巨变后迎来的新生,各方各面都备受关注。在新的选举制度下,这届选举的焦点已从过去建制派与反对派的激烈对抗,转为投票率的高低,而反对派的去留和选举门坎的高低也成为了社会讨论的高频话题。当中便存在着三大误区。

误区一:投票率与认受性没有必然联系

这次选举的投票率早早就不被看好。一来较高的参选门坎导致反对派绝迹,二来直选议席的数量大幅削减,选举气氛远不如往届激烈,故全国港澳研究会顾问刘兆佳估计这次投票率能超过两成就已是「相当不错」。最近还有消息称,炒热选举气氛是建制派阵营的硬任务,争取高投票率成了第一指标。有立法会议员甚至还担心政府把选举日翌日订为学校假期,会令部分市民利用为期三天的长周末假期离港旅行而无法投票,令投票率下降。

投票率过往一直被认为会影响当选者的认受性,所以无论反对派还是建制派,都乐此不疲地希望推高投票率,但这本身就是一个误区。实际上,投票率与认受性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回顾过往,自1982年区议会成立以来,大部分的区议会选举投票率都在35%上下,超过40%的共有四次,分别出现在2003年、2011年、2015年及2019年的选举。这四个年份有一大共通点——政治争拗极为激烈,且争拗愈激,投票率愈高。

2003年,基本法第23条立法在反对派的煽动下,引发巨大争议,最终立法失败,建制派在那年的区议会选举中大败而归,投票率为44.06%;2011年处于回归后第二次政改的激烈讨论阶段,反对派此前还发动了所谓的「五区公投」,选举气氛炽烈,投票率达41.49%;2015年,第三次政改争议已持续数年,反对派于2014年悍然发动长达79天的非法「占中」,投票率达47.01%;2019年,修例风波造成香港社会极大的震荡,反对派趁势狂扫388席,不仅首次在议席数量上超过建制派,更罕见地呈现碾压之势。而那一年,投票率创下历史新高,高达71.23%。

若按照投票率与认受性成正比的逻辑,2003、2011、2015及2019这四年选出的区议会,其认受性便要高于其他几届。但以最极端的2019年为例,这超高的投票率是否就意味着市民对候选人的认可和信任?事实并非如此,在那次选举当中,许多市民的投票根本是盲目的,完全不考虑候选人的能力、政纲、履历,甚至记不住候选人姓甚名谁,投的就是一个政治立场。也正因如此,当年选出了一大批遇事卸责、侮辱选民、拒绝宣誓的乱港分子,令选民们后悔不迭。

投票率就是西方民主的一个游戏

其实,早有学者分析指出,投票率就是西方民主的一个游戏,实质是最终赢得选举、获取政权的工具;投票率高低从来不是其选举的关注重点,赢得选举、维持执政地位才是关键。而且,低投票率在西方国家也并不罕见,其原因无非也是缺乏党派竞争,候选人之间观点接近,难以激励选民投票。亦有学者认为,除非出现丑闻或重大举措,否则地方政治大多处于「平衡状态」,激发不出选民的投票兴趣。而当社会发展平稳,选民对未来有较好预期,没有通过投票来改变政府政策的强烈愿望,对选票就不会看得很重。所以投票率不高反而表明选民对政府施政和现状基本满意,不需要通过选举实现大的改变。

误区二:应给反对派「入闸」的机会

第二个误区则是认为,民主党等反对派有意改过自新来参选,不应拒之门外;而且没有反对派,议会就没有不同声音,体现不出议会的多元和包容。类似的观点由来已久,不仅存在于区议会选举,同样存在于立法会选举和特首选举。然而,这一观点最大的谬误在于对「反对派」的定义。在香港,很多人认为,与政府唱反调、与建制派阵营相对立的就是反对派,这种简单粗暴的划分方式在修例风波当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但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香港需要的是「忠诚的反对派」,而非为反而反的反对派。

所谓「忠诚反对派」,最早出现在英国或其他英联邦地区国会的在野党,简单而言,就是他们在政纲、政策、定位上与执政党不一样,甚至以打击执政党为己任,但根本上还是效忠于其国家和人民。而香港的反对派明显不属于这个范畴,无论回归前后,香港选举从来都不仅仅是本土政治力量的对决,美、英等外部势力始终试图操纵香港选举。最为人所熟知的是,扮演美国在港代理人的黎智英,多年来向反对派各大政党源源不绝地输送金钱。例如非法「占中」的前后几年,黎智英就透过其曾任美国海军情报员的助手Mark Simon合共向9个政党提供合共4,080万港元的秘密捐款。2016年立法会选举,黎智英又与为操控选举而策动「雷动计划」的「占中」祸首戴耀廷合作,企图充当反对派选举工程的「幕后操盘手」。

黎智英本就不时向美国驻港领事「汇报」最新的政治情况,并听取「指示」。修例风波爆发后,他与美国往来得更加「光明正大」,包括当年7月赴美与美国副总统彭斯和国务卿蓬佩奥委会面时,他竟毫不掩饰地请美方「以行动支持香港人」。

受外部势力资助的反对派,无论如何与「忠诚」二字靠不上边,在社会上煽动暴乱、为暴徒美化粉饰、要求外国制裁香港……种种劣行无不印证其出发点根本不是为了香港,而是为其一己私利。

爱国者有公认标准 既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

反对派因利而聚,亦因利而散。自黎智英和一众乱港首脑锒铛入狱后,公民党、职工盟等几大反对派政党陆续解散,剩下民主党这个昔日反对派第一大党还在苦苦支撑。民主党深知在没有议席的情况下将难以为继,所以前年因拒绝宣誓而辞职的一批原民主党区议员,竟厚着脸皮再度参选区议会。不过,选民也不是瞎子,爱国也不是一句空口白话,两年前因为怕被同道中人耻笑攻讦而随众辞职,两年后又为了议席和资源「转軚」参选,如此轻易地置选民于不顾,将区议员服务市民、维港献策的使命抛诸脑后之人若也能「入闸」,那才是香港最大的悲哀。正如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主任郑雁雄近日所言:「爱国者是有公认标准的,对于爱国者的判断,既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既要看表面也要看实际。允许并欢迎有错失的人转变到爱国爱港立场上来,但要看时间和行动。」

误区三:选举门坎可适当放宽

第三个误区则是认为,香港国安法立法后,大局已定,目前参选门坎过高,有些矫枉过正。这种论调无疑太过乐观了。虽然香港国安法立法两年来,修例风波时的乱象尽除,社会逐渐回复平静,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根据过往的经验来看,每一次出现大的社会动荡之后,都会有一段平静期。但在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反对派一直在蛰伏,一旦有机会就会暴起发难,非法「占中」和修例风波均是如此。

而且,即便是如今香港反对派大势已去,外部势力仍不消停。10月25日,美国国会16名跨党派参议员发布联合声明,称中国利用虚假的欺诈罪名抹黑黎智英。11月1日,美国5名跨党派国会议员,向参众两院的不同委员会提出《香港制裁法》,要求美国政府考虑将本港包括律政司司长、国安委秘书长、警务处处长、检控官及法官等在内的49人列入制裁名单。同日,10名来自美国、英国、澳洲、加拿大、爱尔兰、立陶宛、印度和尼日利亚的天主教枢机及总主教联署,称身为天主教徒的黎智英是「为了捍卫自己的信念及信仰、挑战独裁而陷狱」,要求香港特区政府立刻无条件释放。

不问青红皂白,无视香港法律,美国这一套「组合拳」打出来,已彻底撕下伪装,哪还有半点讲民主法治的影子?当然,美国政客也并非不知道此举救不了黎智英,而是想利用黎智英发挥最后一丝余热,作为其攻击打压香港的工具罢了。美国政客的明目张胆,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外部威胁还远没到解除的时候,不要说选举制度放宽,基本法第23条立法亦是刻不容缓。

2019年区议会选举给我们最大的教训,莫过于当时的选举制度未能将乱港分子拒之门外,导致选出大批劣质区议员,如今近七成议席悬空,多区几近瘫痪。种种乱象究其根源,是制度上的漏洞。如今,制度上的漏洞已然补上,应放眼新一届区议会的工作成果,能否真正为民做实事。如果以投票率高低论成败,或是纠结于门坎高低等细枝末节,那便是「缘木求鱼」和「捉错用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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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届区议会选举投票率

年份

百分比

1981

38.90

1986

37.50

1991

32.50

1996

33.10

1999

35.80

2003

44.06

2007

38.83

2011

41.49

2015

47.01

2019

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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